“犬子资历尚浅,恐怕不能在殿下身旁效力。”
秦钟张口一顿自我贬低,将儿子说得什么都不是,最后期期艾艾地拒绝。
杨知月上下打量他,目光微微闪动,有点古怪的笑了一下。
“你没将事情说明白?”她促狭地问。
懒洋洋地打个哈欠,秦宗散漫地回答:
“唔,好像是忘了说了。”
然后,他大大咧咧地朝下方招手,“别担心,殿下会好好待我的。”
秦钟:“……”
他怎么没一巴掌抽死这小子?!
怒火彭涌而出,他还得强忍着压下,从牙缝里逼出语句:
“真的不太合适,还请殿下三思。”
杨知月笑了笑,没有在出声反驳,耐心地等俄日敦抵达,时不时还扭头询问王慈:
“他怎么还没过来?你确定有派人通知他?”
“殿下的要求,属下自然不敢忘。”王慈恭恭敬敬地回禀。
他也看出杨知月是铁了心要收下秦宗,又是后悔又是惋惜。
明明是替老朋友说话,结果反倒让对方成了同僚,还是跟自身职务重叠、有明显利益之争的对手。
这波有点亏!
秦宗好似看出对方的不如意,又毫无预兆地开口:
“主公可有想过攻下鹤山府之后,交给谁来负责?”
鹤山府便是当下匈奴大军的聚集地,那是连通整个西境的枢纽,曾是西境边军的驻扎地和河间王的自留地。
这位王爷也是最鹤山府落荒而逃,将整座西境拱手让人。
可以说,那是个兵家必争之地,同时鹤山知府也是西境的实权官职。
虽然不必郡守之位高,但重要性是一等一的强。
王慈先是惊讶杨知月的野心之大,竟直接朝敌人大本营发起攻击,紧接着便不自觉琢磨起这位空闲的官职。
他并不甘心只做一位寻常幕僚。
比起守在杨知月身旁出谋划策,他更加喜欢或适合独立执掌一地,靠着能力赢得一片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