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角的青筋陡然抽|动,若非还有旁人在场,王慈肯定要上前狠狠教训一番。
现在的话也不是很留情面:
“我当你们父子诚心而来,没想到却是贼心不死,祸心暗藏!”
说实话,如果父子俩心有异样,不会光明正大地提出,王慈如此不留情面地痛骂,不是为了警告两人,而是害怕杨知月心动。
底下人怎么发疯发狂不打紧,如果她有半点心动……事情便没法收场!
避让日蚀是世人皆知的事情,万万没有迎难而上的道理。
这样建议是在挑战众人的心理防线。
必须截断祸根。
“来人啊!即刻扣押两人!”
“休要放肆!!”
不等侍卫行为,秦钟先一步厉喝,苍老的面庞不掩怒意,眸底燃着小火苗。
“殿下还没有发言,这里岂能容你一个幕僚做主?!”
字正腔圆的声音回荡在室内,理直气壮的反驳敲击在墙面上。
“身为幕僚,职责所在,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您多多体恤。”王慈嘴里说着体恤,表情却并无半分不好意思,反而理直气壮的不得了。
这让满脑子怒火的秦钟越发生气。
老父亲生气归生气,还保有基本理智,知道儿子这提议着实有些僭越。
于是,情不自禁地去寻儿子,指望他亲自出口反驳。
哪料,一转头人就愣在原地。
身旁没有人啦!
慌乱的室内梭巡一圈,最终在杨知月身旁寻到他。
只见秦宗弯着腰,低头跟女子交谈,两人时不时点头对视,似乎已经敲定某些事情。
他忍不住着急,想张口劝儿子没太急迫,刚才那个主意实在不可行,没人能在日蚀的时候发动攻击。
话到了嘴角,他又生生地咽回去。
这是不适合当场说,于情于理他都要表现出支持,否则儿子的面子怎么办?!
老父亲想得很全面,只可惜两人的谈话内容全然不似他想的那样。
“你确定日蚀的时间没错?”
“……不确定,”一双似睁非睁的双眸中写满坦然,秦宗打个哈欠低声回答,“我只是提出计划,能不能完成全得靠您。”
“靠我?”
杨知月愈发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