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真不满万,满万不可敌。
这话是虚传,却又证明女真人的势力。
更别提冬日是女真的正常,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该如何在寒冬腊月中打战。
以他之间,今年就算不能彻底将匈奴人驱逐出境,也足以让他们好好吃一番苦头。
杨知月:“那好,就由关家军坐镇边塞,由我出兵西境,一定要将匈奴人赶出去!”
斗志昂扬的豪言说完,她话锋一转,“只是要让你继续留在边塞未免……”
西境是盛家主场,最好的情况该是调他过去主持大局,但刚刚稳定的关家军离不开人,边塞更需要人维系秩序,以防止内部动乱和匈奴突袭。
她势必要去西境,盛怀安就不得不留下。
这样的决定对他而言实在说不上公平。
这事哪怕是外人听了都尴尬,杨知瑜更是忍住使眼色的冲动,屏住呼吸,静静等待盛怀安的反应。
“噗……”盛怀安忽然笑了,一双凤眼直接弯成小月亮,“你不必担忧我,我都肯做驸马爷,难道还怕其它的吗?”
“我只是担心一件事情……”他注视杨知月,眸底似有无尽深情,“你的安危。”
“答应我不要乱来,不管形势再怎么乐观,都一定要将自身安危放在心上。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冒险,总喜欢赌一些不确定的局面,看着便叫旁人胆战心惊。”
这一点杨知瑜深有体会,没有忍住,出声跟着教训了几句。
杨仆也顺势说了两句,“这话不假,如今你是大将,安危要比旁的众人的多,身前士卒是好事,可也要量力而行。”
好好的一顿饭硬生生被三个男人开成了缺点数落大会。
杨知月也从一开始陪着笑脸认错,到后来翻着白眼不耐烦,再到最后麻木地点头敷衍。
简朴的庆功宴拖到晚上才结束。
之后两三天,杨知月每日被迫到杨氏报道,听着杨仆各种腹黑学的灌输,忍着杨母催孩子的魔音,也就唯有碰到杨知瑜才能休息片刻,可又要听对自家老父亲的抱怨。
等到俄日敦率军抵达蓟县,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,领着盛怀安、拖着王缪王慈连夜滚出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