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不想生,”她说,“九死一生为个男人延续后代,我图什么呀?他盛怀安要是想要孩子,自有无数人给她生,只是别来找我!我不做那冤大头!”
“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?!”杨母轻打她胳膊一下,满脸不虞,“哪有主动给丈夫纳妾的?”
“谁给他纳妾呀,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
杨仆忽然插嘴:“若是盛怀安一定要个孩子呢?盛家如今只有盛旭仁一个男丁,他岂能不着急?”
“那就休了他!”杨知月冷冷道,“我若招赘,有的是人愿意,没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当真!”
杨仆彻底确定杨知月不想生育的决心,他扫眼窝在母亲怀中的孙子,登时拍案表态:
“你走之前叫贤儿同你一起回武川,盛旭仁当得了继承人,杨贤照样当得了!”
还在想劝说之言的杨母陷入沉思。
“……你打算让贤儿帮月儿养老?”她喃喃自语,“侄子养姑姑也说得过去。”
眼见她有所意动,崔氏有些着急:
“侄子养姑姑是理所应当,为了本该之事,岂能觊觎旁人家的财产?况且贤儿是嫡长孙,将来要肩挑嫡枝的。”
确实比杨知瑜会办事,杨知月投去赞赏的目光,若是杨知瑜再次定会大发雷霆,实际效果却很是微薄。
正所谓蛇打七寸,再大声嚷嚷都不如提有关本家的继承情况。
毕竟嫡系只有一根独苗,杨贤跟她走,杨氏便要落空。
继承人并非口头承认,需要从小接受特定教育,还要从小时候便了解家族的各类产业、与族中长老们相处和谐,不说完全拉拢,至少要让对方承认身份。
杨知瑜之所以现在地位还不稳,完全是因为杨知月曾打过继承人的主意,所以在培训时期表现得特别出彩,搞得现在杨知瑜怎么做都不对。
有“白月光”在前,其他人怎样都是将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