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叫郎中替你瞧瞧,这得是病了几年居然开始说胡话了!”
“……我听出你在阴阳怪气。”石福说,“我只是问了个问题,少给我摆架子。”
洪顺:“……”
——再跟你说话,我是狗!
就当他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时,杨知月的出现给本就凄惨的情况来了一次暴击。
“两位在说什么?看样子聊得很是开心。”她一进门便看到两人低声私语。
居然有人在这个当口说悄悄话,在那一瞬间杨知月很怀疑暗卫的汇报。
说好会乖乖投诚,怎么临了又出说道?这是在商量怎么反悔吗?
面对她的问话,洪顺尴尬不已。
嘴角肌肉抽搐两下,他干涩嗓子开口,声音如同两块铁皮彼此摩擦,刺耳得出奇。
“……石福夸赞您简朴雅致,堪为我等楷模。”
实在讲不出实话,只能硬着头皮说谎!
“哦?”杨知月追问,“是这样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石福在沉默三秒后果断认下。
比起没出息地询问香料名称,还是这话更加合适。
大哥,还得是您!
见两人有意隐瞒,小手指神经质地跳了下,杨知月收回视线,嘴角略有扬起。
“是这样啊,”她给了一句反馈,再没有继续追问,另外起了一个话题,“听闻诸位已经去工厂看过,可还喜欢?”
话题步入正轨,洪顺私下松口气,流畅顺滑地接话。
“自然喜欢,”他说,“工厂非常干净,报名上工的百姓也很多。若非西境难以施展,我甚至想邀请您去当地办厂。以娘娘的本事,定然能盘活当地的经济。”
杨知月微笑谢过:“多谢赞美,不过现下应当不行,河间王可不会欢迎我的道来。”
“……他也不欢迎我们。”
话音,两人的目光汇合。
一上一下,一老一幼,眸中的情绪大致相同。
——准备跳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