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只需要在这上头动脑筋。
“我们没有子嗣,阿仁是最好的选择,”盛怀安淡淡说,“如果有可能你还可以联系岳父大人,或许杨氏也有想选之人。”
连埋在抱枕里的杨知月略有侧目。
“……为了拉拢士族?”
“当然,有一位出身士族的继承人,想必他们也会更加安心。”盛怀安意味声长道,“瞧,一个未定的继承人位置,可以带来多么大的利益。”
“啪!”
青绿色的抱枕砸在脸上,打破他面上精心营造的诡谲,盛怀安单手抓住抱枕,满脸无奈地发问:
“又怎么啦?”
“我知道自己的卑鄙,”杨知月说,“你可以不用提议提出来。”
是吗?他觉得未必。盛怀安默默回答,面上却安然顺从。
“夫人,夜色尚早,你不妨多多奖励我。”
屋内的烛火悄然熄灭,层层窗幔放下,大床吱呀吱呀地响起来。
久旱逢甘露,洞房花烛夜。
就在那头正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时,府中的一处小院则格外安静。
“……归根到底,这个决定对娘娘而言不亏,进可攻退可守,叫四方稳下心,也叫盛先生有了盼头。”
“婶婶没有算计叔叔的意思。”阿仁纠正道。
晁喀没有反驳,只笑着接受。
资得到回报,继承人之位还是落在阿仁少爷头上。
作为老师,他能获得更大的利益、更高的地位,没必要因几句口舌发生争执,
他早晚会明白,这一切都已经标注好价格。
“你到底年岁还小,娘娘纵有期盼也不会因噎废食,平日交代一些小事也是顶头,大多数时候更是叫您熟悉官府的运作流程,各个部门的交接状况。”
他停顿一下,“按理说这些事情您很早便该了解,不过现在开始也不晚。”
“不管婶婶要吩咐何等事情,我都会认真完成。”阿仁的态度很端正,话落还朝晁喀深深作揖,“还请老师继续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