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!”
杨知月一连说了三个好,脸上的笑意完全压不住。
她撑着软塌起身,醉意仍有残留,身体于空中晃了晃,盛怀安赶忙扶住,转身将人重新摁下。
“要拿什么跟我说,你呀今晚别起身了。”
“……”
有那么一瞬间,思想拐到不该去的地方,杨知月瞅眼还在屋内的两个孩子,一句话没多说。
她道:“我给他们准备了红包,劳烦你去桌上取来。”
听见这话,阿宁立刻双眼放光,小手攥成拳头,仰头期待地看着叔叔。
盛怀安无奈瞥眼她:“平日也没有少你吃喝,怎么如此财迷。”
阿宁人小道理大:
“长辈赐,不可辞。婶婶给的东西,我纵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不能拒绝。”
屋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沉默。
还是阿仁看不过眼吐槽:“你从一开始也没打算拒绝。”
阿宁咧嘴一笑,眼睛都笑没了。
阿仁再度无奈扶额。
这该是他这段时间最符合年轻的表情,杨知月略有叹气,随着年岁见长,阿仁行事做派越来越沉稳。
说他是个小大人都算贬低,他已经完全成为合格的“继承人”。
乐宁有时都要跟她感慨,“阿仁少爷当真了不得,说话做事不逊大人。”
这话相当僭越,作为教导过阿仁的老师,现在又身为她的贴身幕僚,他不能随意发表对孩子的看法,以避免自身意见干扰杨知月对继承人的选定。
可见能让他说出这话,阿仁有多厉害。
盛怀安也时常说,阿仁不似他,更似兄长。
这话是夸奖,同样也是心痛。
兄长始终是他放不下的“白月光”。
至于阿宁…………提起这孩子的平日表现,杨知月属实有些头疼。
也不知是她教育有问题,还是错选王定当老师,阿宁一日比一日淘,武功也是一日比一日高。
要不是还有她在上头压着,恐怕三天两头就要请老师。
虽然现在冯萋萋也时不时找她谈话,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