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州女真闻言狠狠剜眼他。
说得倒是好听,呸!分明就是。
天寒地冻,路上人烟稀少,再不长眼睛的土匪也不敢劫女真人的道。
平日里,两三个人就敢押三五车的镖,郡主娘娘招待反倒是派了七八个人。
纯纯吃大户!
当然,这些话他没敢说,毕竟建州女真也来了七八个人,带的东西还没海西女真多。
论吃大户,他们做得更绝。
乐宁仿佛眼瞎了,没有看见海西女真的不安。
他说:“大兄不必客气,别说是七八人,就是十七八人,郡主府也照样招待得下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,”海西女真长舒口气,“俺正好有十几个兄弟还在城外等着呢。”
乐宁:“……?”
海西女真滴溜溜地转动眼球,边心虚边干巴地解释:
“俺这些兄弟第一次来大城市,还没有来得及走。”
是没有来得及,还是压根不想走?乐宁默默反问。
这样的反应正是郡主担忧的,落后的部落抵达繁华的城市。
他们对其有向往、亦有控制不住的摧毁与占有。
这是人之常情,乐宁明白,所以不会表现出异样。
“没有问题,叫弟兄们一起进来,不过……”他话音一转,“郡主邀你参加冬日行傩,这人数是定死的,七八个人可以通融,二十多人便很难通融了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您带三五心腹住在郡主府,其余人等安置在旅店,不必担心费用,一概由我们负责。”
乐宁考虑地很周道,也给其余弟兄们安排了住处。
海西女真想也没想便点头。
“就按大兄弟你说得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