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沃野是防线最前段,一旦城破,怀朔便危在旦夕,我们不能赌。”王定深深朝杨知月一拱手:“还请主公下城。”
杨知月没动,扭头看向盛怀安。
盛怀安撇过脸去:“敌军不太耽搁太久,刀剑无眼,你先下城休息。”
两人已然放弃出兵突袭,都极力劝杨知月自重。
可她……做不到!
她拼命发展,努力攥紧权利,不是为了在关键当口朝敌人屈服的。
杨知月定定望着城下匈奴驻扎的营盘,有什么办法可以两全?
天无绝人之路,一定会有办法的。
半晌,她仿若想到什么,“我有个办法可以一试。”
两人没有答话,眼中只是更浓重的担忧。
杨知月深知口说无凭,“你们尽可能保存战力,如果我能赶上自然万事大吉,如果不能……”她咽口吐沫,“我自认倒霉。”
话落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,“去仓库。”
……
瞭望远处紧闭的城池,贡斯眯起双眸。
身旁的斥候禀告:“回统领,沃野并无开城突袭的打算,恐怕会据守不出。”
“哼!一群窝囊废!”贡斯狠狠骂道,“跟中原皇帝一般,都是怕死的千年王八。”
停顿一瞬,他连忙询问最关键的问题:
“附近可有运粮队或粮道?”
斥候为难摇头。
五千轻骑自备干粮而来,打得便是中途劫掠的主意,奈何附近像是被土匪搜刮后,连给鸡毛都没留下。
这让斥候心中隐约没底,汉人那头到底是……
“统领,咱们的粮草只够三日,若是三日之内不能——”
“不必担心,”贡斯打断他,“汉人都是些心软的废物,他们不会更不敢对同族下手。”
“让他们做好准备,一炷香之后攻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