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粮草!”
出于对关兴的许诺,盛怀安在回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仓放粮,却遭到看守粮仓之人的剧烈反对。
“这里没有多余的粮草!”看守再度重复,声音邦邦硬。
以盛怀安看来,这事很好办。
怀朔早已经断粮,现在的粮食和之前的粮草都由怀荒供应。
像是担心他在这边受苦,杨知月一次又一次地往这头送粮,搞得盛怀安都有些难以为情。
前世加现世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方的金主。
“昨天下午才有一批从怀荒入库的粮食,我只取那一批粮草中的一部分。”盛怀安紧蹙眉头,耐心掰扯其事实。
对方还是拒绝。
被他逼急了才蹦出一句:“里头的粮食是我们的,你们休想动!”
闻言,盛怀安一愣。
这才仔细打量眼前之人,“你……是随军前来的臣子?”
“是。”被人认出身份,看守索性也不掩饰,“里头的粮草已经被朝廷征用,请你立刻离开。”
盛怀安失笑。
他早知道怀朔来了许多不守规矩之人,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敢舞到他面前。
多大的脸呀!
他不跟对方多言,抬起手臂朝后头挥了挥,立刻便有侍从冲上前,抓着看守的手臂,将其脸朝下摁在地上。
那看守死活挣扎,“不!你不能这么做!你这么蔑视朝廷!住手!快住手!”
无人听他的挣扎,人们目不斜视地上前,在盛怀安的命令下入库的粮食又重新搬上马车,趁着时候还好,依次送完沃野,补充那里贫瘠的粮库。
解决完决定的粮草,盛怀安一秒钟也不想停留,抬腿离开。
侍从们随即跟上。
一伙人将无视两个贯彻到底。
气得那看守眼珠子发红,蹬蹬蹬跑去找王敦诉苦:
“大人,请您务必处理此事!”他高声嚷道,手臂随着愤怒的情绪挥舞,“那是我们的粮食,是我们的根本,大家不能再饿肚子啦!”
端坐在软塌上冥想的王敦睁开眼睛。
他仔细询问具体的来龙去脉,重点放在负责人身上:
“你确定是个年轻男人领路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