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件事物之所以被称作典型,只是因为它足够有用。
至少现在王敦肯定,这孔明灯绝对能叫匈奴人失神。
刚从平原上返回的众人脸色瞬时变了。
他们失声惊叫:“他们要跟匈奴人对着干?”
不等王敦给予肯定回答,这群人尖叫着反驳:
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
他们见识过匈奴重骑的厉害,比任何人都要害怕。
这下子他们比王敦更加着急:“关祈山,你这混账王八蛋!”
一群火烧屁股的胆小鬼在府内横冲直撞,可硬是没找到关祈山。
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,不管怎样揪住下人的衣领逼问都得不到消息。
不是说关祈山休息,便是说关祈山出门办事。
王敦气到发狂,冲着天空大喊:
“你这样做会害了朝廷,会害了百姓的!关祈山,你个自私自利的小人。”
无人应答。唯有那不甘心的尾音逸散在空中。
躲在关家花房的关祈山隐约听到丝声音,头也没抬,继续修建花木。
“老了是该将天下交给年轻人了。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。”
平原,苍莽的旷野,深邃的夜幕。
这是匈奴人常见的景观。
他们提不起战士们的半分兴趣,更无法让他们感到兴奋。
于是,在留手在壕沟中的战士大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,口中讲着久远的传闻,下流的荤段子,远方的漂亮姑娘,还有……
“什么时候能离开?我实在不想待在这里了。”阿伦埋着脑袋低声抱怨。
他是匈奴步兵中的普通人,父亲早亡,母亲是不知哪来的女|奴。
吃百家饭长大,资质寻常,地位一般。
得不到可汗的青眼,更得不到部落的重视。
如汉人中的杂兵一般,他也是被放弃的小旗子,孤零零地和同伴安排在敌人腹部。
还是最前哨,离怀朔最近的前哨。
“快看!”
“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