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坐在那里,浑身气势已经压得下方众人喘不上气。
碍于社会交际常识,他们有被迫战战兢兢地寒暄,用词和话语都讲究到极致,争取不让对方看出一点猫腻。
啊这……杨知月有一瞬的无语,这群士族还是如此天真。
她索性直接挑开明说:“城中近日时常用身份不明之人出入,监察司已经将其拿下,还请诸位做好防范,不要被恶人近身。”
士族们立刻明白,所谓的身份不明之人应该是他们派出的仆从。
这话是在敲打他们。
诸位士族齐齐压低脑袋,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模样,看得杨知月这个不爽。
事情是你们做的,被人揭穿还要委屈巴巴。
好一个当婊|子还要立牌坊。
手中茶盏放在桌上发生“啪”的一声,众人立刻跟着抖了抖。
“诸位可是我说话有不对之处,为什么只点头不回答呢?”杨知月心情恶劣地发问。
“您当然没有错,”立刻有人拍马屁,“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的。”
其他人立刻跟上,他们闭口不提被抓捕的仆从,将关系撇得干干净净。
“这么说,我想处理那群人都可以?”听完众人的奉承,杨知月追问一句。
“这是自然,只要您喜欢。”
一句话已经将其定义为弃子,完全不在乎那些人会落在监察司手上是为他们效劳。
杨知月心情愈发恶劣。
哪怕这伙人多问一句,她也不至于特别生气。
偏生是这番不把人当人的作态,鲜活地表现出“吃人”二字。
纵使这是她下的套,获得此类反馈也让她相当不舒服。
“你们若是这么说,我便不打扰了。”
士族们一致行地长吁口气,觉得从一场生死搏杀中活下来,后背都湿淋淋。
临走前,杨知月多嘴地警告:
“现在城中情况复杂,你们若是不想沾染别的事情,最好少走动。”
士族们口中答应,心中却愈发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