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结束,杨知月笑倒在盛怀安胸口,“多亏你的总结,我才理顺咱们之间的关系,哈哈哈……”
她笑得盛怀安一脸茫然。
他还是坚持情绪,强硬地推开女人,“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,你必须要慎重对待。”
见他神情肃穆,眉头又跳跃着不安,杨知月收敛笑容。
她揉捏笑得有点酸疼的脸颊,口齿不清地问:
“不妨直接说出担忧……你在怕什么?”
盛怀安一愣,他盯着还在揉脸的女人,慢慢直起腰杆,小步向后挪,又重新坐回硬椅上。
盯着鞋尖,他久久没有说话。
气氛从欢脱沦落到沉默,再到压抑到令人窒息。
杨知月笑不出声。
她察觉到刚才的问题是盛怀安的心结。
心结啊……眉梢不自觉流露出无奈,事事都好用言语开解,唯独心结不行。
它需得主人自己想明白,否则别人就算将嘴皮子磨破也不行。
遂,杨知月没有出声。
她轻手轻脚地挪动椅子,将自己宽大的太师椅,挪到盛怀安那狭窄的硬椅旁边。
又悄悄握住对方垂在右侧的手掌,十指交叉,牢牢相握。
这是她唯一能给予对方力量的方式。
两人手牵手地坐着。
夕阳绚烂的辉光散尽,月亮架着四驱马车登场,繁星点缀在金色绒的黑色夜幕上。
昏黄的烛光悦动,将两人的背影拉长,又黏黏糊糊地搅和在一起,捏成黑乎乎的人影。
分明是一片狼藉的场地,分明两人只是一手相握,气氛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。
连窗外的月光都放轻脚步,生怕惊动屋内交心的夫妻俩。
杨知月刚开始还能正襟危坐,等着等着她便倾斜身体,右手拄在太师椅硬邦邦地狭窄椅背上,下颌搭在上方,上眼皮情不自禁地去找下眼皮。
好困、好想瞬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