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开口，男人自无不答。

他淡然地睁眼，起身朝杨知月的方向颔首，言语恭敬道：

“一切听从您的安排。”

“那你依照此条进行。”

“不可呀！”

女人的吩咐和小将们的混在一起。

“……”

不等女人冷声吩咐，盛怀安朝后头瞥了一眼，只一眼中溢满杀气和不耐烦。

“管好你们的嘴，”他说，“要再不懂事，割掉你们喂狼。”

听到这话森冷的威胁，桀骜不驯的小将们瞬间乖巧。

他们朝杨知月道歉，又乖顺地坐下，仿佛在野兽爪下瑟瑟发抖的绵羊。

这听话的顺服没有让众人松开眉头，反而叫他们锁得更紧。

正经主事者的话不听，却听盛怀安的话？

这军中……不知轻重！

“乐宁先生打算怎么改？”盛怀安主动发问，“首功不能用，您打算用什么记功？总不会叫我的属下们白干吧？”

“当然不会，”乐宁道，“改成以队伍记功，按照每支小队的功劳分配建立。当然，先前那些过大的建立也会被进一步细化，让它们可以较容易地获取。这样对兵卒们更加友好。”

“可。”

乐宁继续往下：“这第三条便是统一服装，现在部队内穿着不同的衣服，我认为长此以往不利于部队团结，不如改成从上到下的统一服装，既能增加集体感，又能让彼此其乐融融。”

这一条乍一看没太大毛病，盛怀安只问了一句：“所以，哪怕是将军而也要跟底层小兵穿一样的衣服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之后乐宁又逐条解释，每一条都属于对部队的确有好处，但又确实削弱高层对底层的控制力，给予们底层兵卒更多的权利和动力。

公文的针对性并不隐晦，可以说是光明正大。

光明正大的阳谋！

在乐宁解释之后，杨知月便拍板定案：“从今日起，部队依照此公文进行改——”

“我们不接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