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育完不争气的下属,杨知月又让一部分基层成员退下,只留一些核心的高层,以及……
盛怀安忍不住朝右侧看去,那里坐着唯一被全体留下的成员:部队!
嫂嫂真要对大兄下手?他会束手就擒?
她觑眼坐在凶神恶煞的军官前方、一脸漫不经心的大兄,不知为何心跳得更快了。
在座众人都不傻,见到现场的情况心里隐约有了预感。
目光明里暗里地往那边投递。
杨知月也隔着人海与领头的盛怀安对视。
目光有一瞬的相接,下一秒又迅速分开。
她收回视线,从一旁的文件山中抽出一本拟定熬夜的文稿递给身后的菱角。
在她朗读之前,杨知月温声说道:
“这份文稿由乐宁先生呈交,我看过之后觉得对当前领地的建设非常有益,遂分享出来读给大家听,也征询一下大家伙的意见。”
乐宁?这有何乐宁有什么关系?
盛怀锦不禁|看向身旁的清瘦青年人,对方神情倦怠,神情倦怠,好像一晚上没睡觉。
此刻,他竭力挺直腰杆,注视前方,皮肉分明的下颌骨越发清晰,锋利得好似能割伤人。
室内飘荡着女子清楚的朗读声,文稿内容不算复杂、用词也很讲究,是一份可以当教科书的公文,唯有一件事情……
里头的内容全为了削弱盛怀安对军队的影响!
众人听完之后脑海中回荡着四个字“怎么是你?!”。
他们都清楚这份公文只是个由头,是给杨知月递上的武器。
问题是这个问题可以由任何人来提供,就是不能由乐宁送出。
两人可是故交,他甚至当作阿仁的老师,盛怀安还会早年假死的乐宁立衣冠冢。
于情于理,这个恶人都不能由乐宁来做。
众人将诧异又不解的目光投注在男人身上。
男人却将脊背挺得更直,在杨知月让他具体解释各条建议的用意时,更毫不犹豫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