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是谁?你为何朝他行礼?”
闻言,郭通双眸一眯。
“今日,你没在宴会上见到他?”
“没有,”这话的走向越来越奇怪,虞霁翻找记忆,笃定地摇头,”此等样貌之人,我若是见过定会有印象。”
这可有意思了!郭通沉吟,分明同主公前去,却未曾在洗尘宴上露面。
这是……
他抛开脑中复杂的思绪,淡而又淡地介绍:“那位是我家主公的丈夫,呼他盛先生即可。”
似是不愿意多提此事,他继而转移话题:“好了,快去知味观吧,你我还有正事要谈。”
虞霁沉默地跟上,又沉默地上了马车。
咕噜噜——
马车在大道上行驶,虞霁坐在软塌陷入深思。
“白露,你对那位盛先生有印象吗?”他发问,“听郭通的话音,他应该去了洗尘宴,可我真不记得见过他,还是……我沉迷其它事情,没有注意到。”
“主子,我也没有见过此人。”白露道,“这恐怕另有说道。”
“您瞧,郭先生对他的态度不算恭敬,他对郭先生的态度又过分倨傲,两方显然是有矛盾的。按照常理,杨夫人应该站在丈夫一边,可底下之人的做法离不开上头之人的示意……这又未必不是杨夫人在故意敲打。”
闻言,虞霁恍然大悟。
“是了,定是那杨夫人担心丈夫夺权,才会嘱咐属下疏远,果然是女人用的小手段,不过……”
——未尝不能成为可利用的机会。
虞霁将这个信息记在心上,不等他往深处想,马车已经停下。
他在仆从的搀扶中下车,缓步迈入知味观的会客厅。
宽阔的会议室打点妥当。
却金木的书桌两侧摆着正徐徐升起热气的茶盏,前方摆着四盘模样娇俏的中式糕点。
这些由武川最好厨师精心制成的糕点没得到客人的眷顾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逐渐从酥软便得僵硬。
“……这不可能!”虞霁一拍桌子,以此表示不可动摇的决心,“我绝不会出让土地!”
土地是根!
他哪怕是疯了般挽回生意,也不会同意这等让步。
更何况,他此次前来,与其说是商谈,不如说是做戏给老头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