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,这也是问题的来源。
便捷的生活不能掩盖居住环境的减小,更无法减弱牧民们对新区的不适应,特别当楼房在城市中心,而他们还有大批量的牛羊需要看顾。
这导致牧民们要起早贪黑去放羊。
同时,又由于新来了一大群吃草的小东西,让很多人家刚长出的菜地被牛羊们啃得精光。
那些居民自然心生不满,牧民又心怀怨气。
两方时不时便会发生冲突。
周悦竹上交此类报告是迫不得已,他在三天内处理了十五起汉人与蒙古人的冲突问题。
这个密集程度和待处理程度叫人无法忽视。
如果俄日敦愿意承担责任,事情未必会如此糟糕,至少牧民们还能有个主心骨。
奈何,这货进了城市,仿佛狼进了羊圈,那叫一个乐不思蜀。
别说让他负责,便是逮到这货都是一桩难事。
杨知月:“……”
那个混蛋!
“去!把俄日敦给我拽来!”
得了杨知月的命令,监察司开始挨家挨户(主要在娱乐场所)搜索。
最终,在酒坊的角落中,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俄日敦。
酒坊负责人也很无奈:“他扯着主公的虎皮,大摇大摆地进来,说是替主公取酒,结果却醉倒在一旁。”
“……”
监察司扶着这位喝得烂醉的蒙古人来到办公室。
他的心腹在门口的长廊上等待多时。
见到自家主子喝得醉醺醺地被抬过来,心中又急又恼,还不能放下这人不管。
只能厚着脸皮将人接过来,再请路过的仆役们煮一壶醒酒汤。
仆役们态度良好,还给俄日敦找了个空置的办公室休息。
望着昏睡不醒的男人,心腹长长哀叹一声:
“我的好主子,我怎么跟杨夫人交代!”
——总不能说您醉死在一旁,压根见不了人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