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笃……”
“主公,您在吗?”
柔和的女声在门外响起,马上叫停了屋内的争吵。
他们齐刷刷看向眼前,杨知月翻页笔记本,看着上头的安排,头也不回地回答:
“是冯萋萋,她来汇报夜校的改革进度。”
言外之意,你们可以走了。
狄庆生冷嗤一声,头也不回地离开
周悦竹脚步微顿,小声开口:“属下只是——“
“你只是担心他的不逊会动摇阿西克部的众人,”杨知月打断他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还有别的事情吗?如果没有,我要请冯萋萋进来了。”
周悦竹听懂她话中隐晦的赶人,再没有多言,转身离开。
冯萋萋跟男人擦肩而过,浮光掠影间瞥见他眉宇中的懊恼,心头生出几分疑惑。
这又是闹什么?
不过她没提太多,一板一眼地汇报:
“昨晚第一批柔玄战士进入夜校,成果……不太好。”
“详细说说。”
让柔玄的留守战士分批次进入夜校学习,既是一种基础扫盲,也是一种隐晦的洗脑教育。
至少要让这群已经纳入怀荒的战士们认识到,他们在为谁而战,又是谁在供养他们。
所以,杨知月对此事非常看重,也嘱咐冯萋萋但凡发现不对劲,立刻前来汇报,绝不可有半分迟疑。
“课堂氛围很不好,双方动不动就要拌嘴吵架,一堂课三炷香的时间,他们至少能吵两炷香,剩下那一炷香学不到东西。”
她想起今天收到的大波反馈,脑仁嗡嗡作响,话语也重了三分。
“不光老师有意见,一同上课的其它同学也有意见,他们认为胡人天生桀骜不驯,不适合接受教育。”
“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
冯萋萋沉默片刻,继而诚实回答:“不,我倒认为他们有资格接受教育,只是方式和思维要变一变。”
“所以你来找我是……?”
“想请您晚上到夜校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