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器?”杨知月本能反驳,“什么武器?我们没有武器!”
关兴不信,上半身又往前挪了两三步,脸颊近到几乎和女人脸对脸。
“嫂嫂~”他拉长尾音,“咱们是什么的关系,你难道还要说谎来糊弄我?”
“我可瞧见那些监察司们腰间别着的长刀了,那都是千里挑一的上好武器,”他讨好一笑,“虽然不清楚从何得来,但您既然能供得起五六百人的长刀,自然也能匀出一份给关家。”
杨知月:“……是哪个蠢货将长刀给你看的?”
换武器前,她千叮咛万嘱咐,切莫叫旁人瞧出猫腻。
怀荒还承受不住这样的猜测。
是啊,他们的确没叫“旁人”瞧出猫腻,只是叫最不该瞧出问题的人瞧出了问题。
别听关兴在这边口口声声说着“不知从何而来”,实际上他心中有数。
监察司向自己汇报过,这人的心腹偶尔在矿上徘徊。
要不是看在盛怀安的面子上,关兴绝不可能活到今日。
本以为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默许,你不说我不提,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事。
这货却忽然亮刀子,是狮子大张口。
卖给他们长刀,她怎么不直接送这分不清形式的蠢货上西天?!
“说!是谁给你看了长刀?!“
关兴顾左右而言其他,“我们要的也不多,最初只要三百把,等我带回关家军试用一下,如果好用,后续肯定会追加订单。“
他不忘给杨知月画大饼:“关家每年花在军费上的开支足有几十万两白银,这巨大的收益绝对能让嫂嫂赚翻的!“
杨知月:“……”
生意再大,她也不敢承接。
只怕有命赚钱,没命花钱。
少年还在喋喋不休地推销好处,将这比买卖说得天上有地上无。
杨知月第一回知道男人能这么话多!
她看眼意气风发的少年面孔,面无表情地将其推开。
“少在这里撒野,想做我同意,去让盛怀安松口。”
关兴:“……”
他正是清楚盛怀安绝不肯答应,所以才来磨杨知月,否则才不来这里,讨这个嫌。
再一次被无情拒绝,绝了走捷径的心思,关兴只能悻悻离开。
他调转枪头去寻盛家兄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