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四点,军演正式结束,结果没有任何反转。
自卫队胜利,监察司输得很惨。
高台上的百姓看个乐呵,结束后稀稀拉拉地离开,却又听战场旁不知何时立起了圆鼓。
此刻,正“咚咚咚——”的响起来。
突然起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顿在原地,下意识将目光转回去。
只见散乱的军士们又被聚拢起来,他们在简单整理后,挺起胸膛,握着木枪大步而来。
木枪顶头的那点红漆像在空中摇曳的红缨,多了几分虎虎生威的气势。
两方将士泾渭分明地排列,目光不约而同地放在前方刚架起的点将台上。
空气安静又肃穆,酝酿着令人心惊的压抑。
忽然,远处走来一群人,为首的是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女性,长袍本是男子的衣饰,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,更衬得她有种超脱性别的威严。
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跟着三位形态各异的男性,中间那位位身穿青色文士袍,另外两人都身穿铠甲,一黑一白,宛若黑白无常。
这三人正是周悦竹、王定和盛怀安。
女子登上高台,走到正中央,兵士们皆抬头仰望于她。
杨知月的目光依次划过众人,她微笑地点了点头:
“今日的军演很不错,大家都果敢英勇,值得嘉奖。”
只短短一句便叫众人涨红了脸,一方是失败的愧疚,一方是胜利的骄傲。
“希望你们牢记,胜不骄败不馁。”杨知月从容不迫地安慰,“一次失败不会影响你们之前的功劳。”
“监察司在雪灾中救济百姓,灾后维护城内秩序,为恢复经济做出了杰出的贡献;自卫队联络六镇,沟通友邻,又斩杀数百匪患,救百姓于水火。”
“两者对内对外都不可缺少,今日特嘉奖所有参与过两次行动的兵士,各赏十亩佃田,赋税减半。”
此话一出,下面立刻起了骚动。
兵士们只是来参加一次寻常军演,无人能想到会得到如此巨大的嘉奖。
十亩佃田?!
他们能想到最好的赏赐便是金银珠宝,分赏土地是在梦中也不敢幻想的事情!
“这些佃田可以自家种,租赁出去让别人种植,以后若是干得好,赋税还可以再减,甚至可以免税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