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叔,将关家军交给我,回头小兴怎么办?难不成还要让真正的少主给我做副手?”
关沂山理直气壮道:“怎么不行啊,我看这主意不错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盛怀安笑着拒绝,“我已经有了效忠的对象,知月是一位很好的主公,投靠在她麾下,我觉得无比安心。”
昨夜,他跟关沂山吐露了杨知月的真实身份,关沂山倒是没有反对,只是时隔多年再次牙酸。
怀安这副姿态跟他父亲实在太像了,当年对方找到了妻子,一副唯妻子马首是瞻的样子,后来怀凌也是一样,对那刘氏千依百顺……
哎,盛家的男人不能碰上情爱,一碰啊便什么理智都没了。
“我是说不过你,也劝不动你。”关沂山无奈道,“好在这条路也适合你,你且去吧。”
盛怀安等人缓缓离开,关沂山站在原地,望了又望,直到连车队最后一点影踪都寻不到,他才不舍地收回视线。
关兴站在他身侧,见他如此舍不得,不免心疼。
“父亲既喜爱怀安兄长,何不将人留下?难不成真眼睁睁让他去投靠一位底细不明的主公?”
关沂山瞪眼他,关兴还是继续吧唧:“我怀安兄长明明可以自己做主公,为什么一定要投在别人麾下?”
“是谁告诉你怀安适合当主公的?”关沂山叹口气,又念了一遍,“慈不掌兵,义不掌财,怀安从来都不适合那个位置。”
关兴忙不迭地追问,关沂山却不愿再说。
盛家原定的继承人是盛怀凌,那是一个聪明伶俐、待人处事皆无可挑剔的人选,盛家按照为君者的标准去培养他。
或许当时老侯爷便已经预料到乱世将至,他要提前为家族培养一位中兴之人……
可天不遂人愿,怀凌亡了,怀安被迫上位。
晚怀凌几年出生的怀安教育相对粗暴,盛家教他冷酷、教他无情、教他杀人如麻、掌控三军,唯独没教他如何做一个统治者。
等盛家想要弥补时,性格早已经定下,无可更改亦无从更改。
说起来都是孽债啊。
“你也别愣在哪里了。”关沂山催促道,“快找工匠试试水泥,如果真如传闻那般,咱们必要走一趟怀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