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该问除了这句话,我还能说什么。”
盛怀安也扯了一把椅子过来,同样坐在她的前方,但他离得比较近,大概两三米的位置。
盛怀安眸底闪现诸多情绪,最后只空留一抹悔恨,“我昨晚便不该同意你去。”
“可惜为时已晚,除了我没人能让这场救灾顺利完成。”
救灾要调动大量的百姓,指挥者在当地要具有一定的威信,周悦竹因之前的事早已失去了对百姓的控制。
如今怀荒能出头者除了杨知月,别无他选。
“他们看透你了。”盛怀安悲凉地讽刺,“知道你是个会用命救人的傻子。”
杨知月勾起唇角:“那我是吗?”
“……”盛怀安定定地看着她,忽然放声大笑,“你当然不是了!”
他猛然起身,一把凑到杨知月近前,呼吸喷在对方的皮肤上,“你是个别有用心的伪善之徒!”
——只肯救他们,不肯救我!
你既愿意慈悲万物,为何不能予我一些悲悯?
“你的心是黑的,不过披着一层纯白的外衣。”盛怀安抚摸她发皱的皮肤评价。
杨知月反手抓住他捣乱的手掌,将人推到地上,骑在男人清瘦的腹部,意味深长地教育:
“我可爱的小狗,主人教你一句话——论迹不论心!”
“不管我意欲何为,不管我要如何利用他们,我终归是做了,做得比朝廷更好,做得让他们离不开我,亦无法背叛于我!”
盛怀安静静凝望,从女人清冷的眸底似乎瞧见一个赤色幽灵。
他反手将人抱在怀里,轻轻啃咬红肿的耳廓。
这画面颇为诡异,明明女子在上男子在下,偏生那男子抱得极紧,恍若用身体缠住猎物的蟒蛇,带着毒液的信子还在倾吐爱语。
“有时候,我真想一口一口地吃掉你……”
杨知月大大方方回应:“人肉是酸的,吃起来特别没滋味,不建议食用。”
“你说得就好像自己吃过……”
杨知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