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那双漆黑又深邃的双眸,杨知月倏地提高警惕,“你到底——”
质疑还未出口,她便被人拥进怀中,鼻尖传来一抹冷香,清淡幽静,并不难闻,甚至……挺好闻的。
杨知月面无表情地推开他,又神情冷冰地将盛家告知他盛家目前的处境。
本以为他会伤心或震惊,谁料盛怀安眉梢轻佻,语气玩味,“久为夫好不容易醒来,夫人就只想同我说这些?”
杨知月抿紧下唇,神情愈发冷凝。
他勾唇一笑,深沉的嗓音压低,性感的薄唇中淡淡吐出一句话,“既然夫人无话可说,那便让在下先说。”
话落,盛怀安一本正经地整理好凌乱长衫,又梳理好披散长发,冲杨知月俯身跪拜。
这可并非普通跪拜,而是叩首,是冲着祖宗君王才会行的大礼。
杨知月要躲闪,只听盛怀安道,“夫人保下兄长最后的血脉,此等大恩大德,我便是衔草为环也难报一二,这一拜夫人自然受的。”
的确如此,杨知月坦荡地受了这一拜,这是原身应得的谢礼。
紧接着,画风突变。
男人前倾,拉近了两人的距离,狭长的丹凤眼勾魂似的对上杨知月的视线,眉梢间都染上淡淡的魅惑。
两人的距离太近,杨知月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味,甚至可以听到微喘的呼吸,不知是谁的心跳忽然乱了节奏。
“救命之恩,无以为报,自当以身相许。”他顿了顿,用充满诱惑口吻道,“在下昏迷前虽未来得及与夫人正式拜堂,可从今日起,在下便是夫人的人了,您可以尽情使用……””
杨知月定定地看着他,看得盛怀安手脚僵硬,一口气吊在嗓子眼,他感觉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,一动不动压得自己喘不上来气。
男人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,一会是红盖头,一会是合卺酒,一会是龙凤花烛。
“你……是在诱惑我吗?”
盛怀安脑中的画面静止,哗啦啦地碎了一地,周围暧昧的氛围瞬间消失。
不管盛怀安醒没醒,日子照样要过。
第二天,天还蒙蒙亮,杨知月起身做开张准备,却发现盛怀安早已准备好一切。
柴火劈好了,大锅架好了,火塘烧好了,连蘑菇都已经采好了,要不是盛怀安不知道猪油放在哪里,估计连蘑菇汤都做好了。
“在下搭了把手,还请夫人见谅。”
杨知月失去表情,每一项准备工作都有积分入账,这位龙傲天足足抢了她将近十积分。
“滚!”
之后几日,杨知月被迫休息,盛怀安包揽了百分之八十的工作,洗衣做饭、打扫卫生、照顾萌娃……
杨知月一边觉得有个识相的龙傲天帮忙不错,一边又为自己跌破两位数的积分流泪不止。
整个人扭曲成了一团麻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