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还要贵人多多提携!”

包桑摇摇头,笑道:“自助者天助,你们去吧。”

知包桑是铁了心的不收,语气平淡,却拒人于千里之外,霍显只能告退,望着此父女二人离开的背影,

包桑摇摇头,

“收死人钱太不吉利了。”

另一头,走到清净处,见四下无人,霍显的不满终于压抑不住了,看向霍能怒道,

“阿翁,你怎么回事?!难不成是把魂儿丢路上了?”

正眼看向阿翁,霍显被吓了一跳,短短几日,富态的霍能早已两腮无肉,整个脸都凹了进去,像是皮骨之间的所有组织都被抽干,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,其间再不容他物,

更诡异得是,霍能的眼睛又大又亮,直往外凸起,与凹下去的脸颊相衬,看起来可怖极了,

看向女儿,霍能眼中竟闪出与其不相符的智慧:“显儿,你为何要在圣前隐瞒,明明是陛下取消的婚事,你也亲耳听霍相说过了,为何要把此事隐去?太上皇去找霍相一对质,你不就全露馅了吗?”

霍显早就准备好了说辞:“我在陛下面前是这么说的吗?我太紧张,一时忘了,也情有可原。”

在本郡内,霍显倚仗着家族和自己的诡计,没输过一次,是低端局的天花板,可她太过自信,自以为可以在刘彻和刘据间纵横捭阖,殊不知这对父子间是能搅碎血肉的风暴,任何人置于其间,都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
霍显太高估了自己,太低估了别人。

“罢了。”霍能看向女儿,“我要回乡了,你与我一起回去吗?只要与陛下请命,不会拦着我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