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早有心理准备,刘彻也是大受打击,他自觉是魅力男人,讨厌朕也是算了,怎么都成厌恶了呢?!

“子夫,你未免有些太伤人了!”刘彻郁闷,是因为他明白,卫子夫并不是闹脾气,人家是直抒胸臆,“你到底厌恶我什么?我们可是家人!”

“你刚才进屋前,抱了鲤儿,又与虎儿说话,唯独冷落了牛儿,是不是?”

“是,我一时忘了。”

在卫子夫的目光下,刘彻再不能扯谎,

“我就是不喜欢那孩子,怎么?这就让你厌恶我了?”

刘彻的问题,卫子夫很少回答,几十年与刘彻的交往,让卫子夫有了一套既成公式,

她发现了刘彻善于诡辩,要不是当皇帝,他早就入了名家了,整日说些“白马非马”的话,

所以,刘彻问什么,卫子夫不答,

答了,就陷入了自证陷阱,就被刘彻骗进去了。

“你为何不喜欢牛儿?”

“额...”面对卫子夫的问题,刘彻有些烦躁,生出了无力感,卫子夫不接着他话说,让他没法继续盘问,只能暂时回答卫子夫的话,“太平平无奇。”

“我想也是。

你觉得牛儿平平无奇,却没发现那孩子性情淑善,你更喜欢虎儿,是因虎儿聪明吧。

岂不是你把自己的孙儿,也都当成了臣子?聪慧的臣子总让人想去亲近,稍显愚钝的臣子你便弃之不理。”

刘彻眉头更紧,

他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又一时说不上来,

“你对自己的亲孙儿都当成是臣子,你对我和熊儿,一直以来不也是如此吗?”

“家人二字,你配说吗?”

“你总想知道,我厌恶你什么,现在知道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