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
李陵怔住,再压不住泪水,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在挚友面前,李陵所有的委屈再压不住了,

“子卿!我的家人都没了啊!都没了啊!”

宣泄情绪后,苏武拉起李陵的手,

“走,进帐内说,我还藏了些酒呢!”

走进,李陵望着四处漏风的破帐,

哽咽道,

“你晚上不冷吗?”

苏武很兴奋,弯腰翻腾着找酒,

帐内一览无余,也没几样东西,说实话也没啥好翻腾的,

“找到了!”苏武提着酒,笑道,“若晚上冷了,我就在羊群里睡,就是难闻了些,暖和得很!”

再遇苏武,李陵不想再提这些难过的事,

“在这天寒地冻之处,你还藏酒,我看看是什么酒。”

“喏!你看看吧!”

苏武一脸得意,等着看李陵震惊的表情。

果然,

李陵长嘶一声,本以为是什么劣酒,却没想到是草原上最好的酒!

这种酒,只有单于一家才能享用。

“这是哪来的?”

李陵心中一紧,语气严肃问道,

“且鞮侯单于他弟於靬王的。”

“子卿,你!”闻言,李陵有些气愤,“你为汉臣,何以要於靬王的封赏?”

望着李陵,苏武嘴角就没放下来过,

“你还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