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据没有丝毫回应,

太子黑白分明,亲贤臣,远小人,对李延年这种搬弄是非的佞臣避之不及,更不用谈稍显亲近了,甚至连一句好话都欠奉,

这还是在父皇面前,给了父皇几分面子,若是在平时宫内遇见了,太子据早就甩袖走了。

中贵人李延年对太子的反应早已习惯,退到一旁,刘彻笑着打量着太子和李延年,又低头扫向军报,

几眼看下去,脸唰得一下黑了,

啪!

手重重拍在案几上!

“竖子安敢欺朕?!!”

太子据目不斜视,刘彻气不过,将军报向前一推,对太子说道,

“你也看看!”

“是。”

太子据头痛难忍,但还是装作无恙,抓起军报,看了下去,

刘彻自顾自气道,

“看看路博德都说的什么话?!

说秋季正值匈奴草肥马壮之际,现在不宜开战,要朕许他来年开春再战!

还把来年开春怎么打教给朕了!

他与李陵分兵两路,攻打东西浚稽山!

如何打仗,朕还需要他来教朕吗?!

建元、元狩年间,朕都是秋季开战,还都打了大胜!为何别人能打,他路博德打不了?!”

说着,刘彻猛地停住,像疯了一样,用手指敲打着案几,

“朕明白了!朕全都明白了!是有人不想开战,暗中使些歪招!”

太子据心中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