缑王觉得好冷,且鞮侯单于用手捂住缑王脖子上被他亲手划开的伤口,伤口如婴儿的嘴,汩汩冒着热血,

缑王摔倒在地。

周遭胡人冲上去,乱刀砸落,一切归于寂静。

“卫律,那些汉使也没用了,你帮我处理掉。”

见卫律不动,也不开口,且鞮侯单于笑道,

“怎么?

是你出的主意,让这群汉使来的,

他们入塞时,就已经是死人了。”

“是,”卫律很害怕且鞮侯单于,但还是强撑住,“但我没想到来的是苏武,任何人来都可以,唯独不能是他,单于,这是您答应我的。”

且鞮侯单于走到卫律身前,身高八尺的卫律,在且鞮侯单于面前显得格外娇小,卫律冷汗不止,

忽然,气氛一松,

且鞮侯单于拍着卫律的肩膀大笑道,

“我说话算话!去吧!”

卫律脸上一喜,

“是!”

待卫律走出后,且鞮侯单于对着一高大胡人,

淡淡说道,

“去吧,把苏武的脑袋带给我。”

.........

“将军,快逃吧!”

张胜、常惠等数十人,背弓持刀,冲进帐内,苏武随单于秋猎后,才刚刚进帐不久,

苏武皱眉道,

“你们说什么呢?”

张胜眼皮狂跳,

“缑王反了!被且鞮侯单于都抓住了!

我与缑王密谋造反,再不跑就来不及了!”

苏武猛地起身,扫过众人,眼神如刀,逼得众人只能低下头,

“你们都知道,只有我不知?”

常惠满脸愧色,

“将军,我们只是不想连累您。”

“你们是不想连累我吗?!

分明是以为我主和,我若没把与匈奴和汉的事办好,就没有赏赐,你们觉得我贪图赏赐,定不会同意你们开战!

你们把我苏武想成什么人了?!

事已至此,还说这些有何用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