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博德的反应,尽收太子据眼底,太子据性情敏感,身旁人的些许情绪波动,太子据都能感受到,

偏见是一座大山,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俯瞰这座大山,

显然,路博德不具备这种能力。

他只知道,霍将军在世时,哪怕是杀了李敢,都没让他解恨,仍然醉酒后痛骂,

霍将军把卫青视作生父,李敢竟能殴打卫青,霍去病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。

“殿下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末将想了想,有一招,不需您亲自向陛下谏言,就可息战。”

刘据诧异的看了路博德一眼,

还能有如此好事?

身为国储,太子据比任何人都清楚,父皇是多么固执的人。

被父皇允许做的事,其实是父皇早就有心去做的,他不许做的事,天下间任何人都做不成。

“不可使歪招害人。”

“殿下...末将断不敢。”

路博德恭敬道。

太子殿下什么都好,有帝王之资,也有兼济天下的心,唯独是做事太正派,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,

普通人做事太正派是优点,可对于皇储而言,绝对是致命的弱点。

“你说说。”

太子据稍显紧张,他如何不明白,自己的每一次谏言,都是与父皇的疏远,

当父子越来越远时,会发生什么事?

可他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