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游骑兵在卫律的授意下,分到两边,苏武持节从中间过道走过,壮马的鼻息喷到苏武的脸上,匈奴人都在马上俯视着苏武,眼中俱是戏谑、嘲弄,还有着几分好奇。

汉匈...已经许久没开战了,匈奴人,对汉人也陌生了。

副中郎将张胜草草处理掉方才溃逃的十几个汉人,带上其余兵马,快步追到苏武身后,张胜能清晰感受到胡人兵刃上的寒气,脚下深一步浅一步,侧望向苏将军,每一步都走得结实,张胜眼中闪出浓浓的敬意,

娘的!死就死了!

深吸口气,张胜的步子也稳了。

见状,两侧的游骑兵,眼中的神色变化,

不再有嘲弄和轻视,而是现出了杀意。

.........

“混账!”

临时行帐内,副中郎将张胜用佩剑狠狠劈掉桌角,仍不解气,又重重踩了两脚,才算好些,

“张胜...”

帐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,张胜想了会儿,惊喜道,

“虞常!”

掀开帐帘,张胜将虞常拉进来,虞常在汉出使时,张胜对他多有照顾,二人也成了好友,虞常走进帐内,扫了眼被劈开的案几,眼睛闪动。

“单于大摆宴会,我见你出席,久久未回,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,特来找你。”

“你也在宴上?”

张胜惊道。

“是,你一直没看见我。”顿了顿,虞常手指劈开的案几,问道,“为何生这么大气?”

张胜心生警惕,就算与虞常私交再好,但汉匈不两立,

“没什么。”

虞常问道,

“可是觉得单于怠慢了你们?”

张胜没说话。

何止是怠慢?!

明明是且鞮侯单于主动提出汉匈亲和,可方才在宴上,尽是无礼之举,哪里有亲和的意思,只是张胜想不通一件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