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过霍光奉的水后,项姓老者精气神恢复更多,

开口道,

“吾知这孽孙怕的是什么,无非是怕朝廷派人赈灾,把他以为是他的活给抢了,蠢货,你现在看看,吾当时对你说过的话,有哪句是错的?

有人抢你们的功劳吗?!你生出此想法,就不配为官!坐井观天的东西!你眼中只有井口那么大的天地吗?!

县中都是你的父老乡亲,难不成朝廷派人来,你就不做了?听你说的天花乱坠,老夫都险些被你骗了!”

项姓老者越说越气,忍不住抄起鸠杖砸向项凛,

“您老慢点!”

韩增忙上前拦住,他不是怕打坏了项凛,是怕项姓老者闪到腰,项姓老者抬手把韩增甩开,嫌弃道,

“你别碰老夫!”

韩增嘟囔道,

“行,我也该出去.....”

霍光也是怕项姓老者气坏,

上前拦道,

“您也别气坏了身子,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,您先坐下。”

项姓老者听话坐下,用鸠杖指着项凛,

“罚他,狠狠罚他!要大汉官吏都是像他这般,吾看这江山社稷也快到头了!!!”

侧望着项姓老者的脸,霍光有些恍惚,感觉依稀看到了汲先生的影子,经历过文景之世的老者,总有种和这代人不同的地方,霍光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,若非要形容,更像是一股劲...

牺牲小我,完成大义,家国天下...

没人要求他们这么做,可他们也从不标榜此种举动,因在他们看来,这不是一种极高道德标准,更像是必行之事。

这一切,都与文景之世有关吗?文景,到底是怎样的时代?

霍光有些恍然,但转瞬又更加坚定,

何须羡慕前世,当下,我正追随着陛下,陛下不如文、景乎?我不如贾、晁乎?

项凛心如死灰,被高祖父骂,他是习惯了,他是受不了,高祖父对霍光如此亲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