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相国,小老儿是来向您请罪的,不光是小老儿,还有吾那不成器的孙子....”

说着,重重一敲鸠杖,

“孽孙!进来!”

赤膊负荆的项凛跪行而进,上半身被冻得青紫,头发一缕一缕的沾在脸上,都没了人形,

霍光惊道,

“项公,您这是做什么?

他治下之县,此次赈灾都做得极好,可排在三辅郡县之上上,其中也多因项族把臂支持,项凛要是来负荆请罪,那三辅郡守、县令,挑不出几个合格的了。”

说着,就要上前帮项凛卸下荆条,

“让这孽孙自己说!是这回事吗?!”

伍被见状暗道,

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?

“不是这回事,霍相,您就罚我吧!我该罚!”

霍光无语的笑了一下,

“你让我罚你,可我该罚你什么呢?”

项凛哽咽道,

“您初来三辅地时,是我骗高祖父说,您是朝廷派来借着灾情搜刮百姓的,故才招来那么多年长者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