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朋想到什么,

问道,

“你怎么会一个人来?”

“俺知道你要寻死,赶着来救你,娘的,马都跑死两匹,飞书都没俺快!

俺好几天没下过马了,给俺这铁腚都跌开花了!”

仆朋闻言感动,又觉得不对劲,赵破奴一直糙得很,他怎么会能猜到自己要寻死?

而且,自己虽早就下定了决心,可今天寻死,确是一念之间。

赵破奴继续解释道,

“是霍将军告诉俺的。”

仆朋身子一抖,鼻子顿酸成了一片,

“霍去病和俺说,仆朋这人整天嘻嘻哈哈,跟个猴儿一样上蹿下跳,其实心里能寻思事,脸皮儿也薄得很,谁说他一句,他装作不在意,晚上就偷偷猫被窝里哭去了,霍将军都看到好几次了,

你自己在那拧巴着,太容易想不开了,要俺一定把你带回来,

还说要是俺带不回来你,俺也不用回去了。

他娘的,俺从没接过霍将军这么急的军令!一接令,俺就日行千里奔袭!还真他娘的分秒不差!”

赵破奴声音中满是后怕,如果他在路上多耽搁一会儿,如果他哪一顿饭多吃了两口,如果太多太多.....仆朋的命就没了!

仆朋用一双粗糙的手,把脸捂得严严实实,还是掩不住滚烫的热泪从指缝间流出,

最了解仆朋的不是别人,甚至不是仆朋自己,而是一直对自己这手下没好气的霍去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