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内空无一物,只有汲黯五年前打的那口棺材,终于是用上了。

刘彻扔下纸伞,雨幕寻到空隙,发疯似的打下来,似要惩罚刘据不守规则一般。

进棚,恭恭敬敬的为汲黯上香,

神鬼食物为“歆”,是用鼻子嗅的,点起香火,可以绵绵缕缕的升到空中,

看着香炉内烧光的香火,

郑韬适时开口,

“陛下刚走。”

刘据恍然,原来父皇偷摸来过了,也给汲先生上了三炷香。

汲偃满眼感动的看向陛下,又偷着抹了把眼泪,

汲黯门生遍布天下,亡故后却连香炉都没烧满。

他儿子汲偃尊孝道,要守丧三年,自要请归河东太守的官职。

所以,这时刘据能亲自来为汲黯上香,对于汲偃来说,没有比这更重的恩情了!

汲偃朝着刘据重重磕了三个头,

为君,为父。

刘据望向汲偃,

“昔年翟公为官,任廷尉,宾客满门,把那门槛都踏破了。

因过被贬后,门庭全空,再无一人上门。

后又复职,又门庭充盈。

翟公言:一贫一富,乃见交情。”

汲偃抬起头,怔怔望向陛下,

刘彻看着汲黯的牌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