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
随着一声闷响，萧怀生瞳孔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他看到方才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侍从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上，大脑一下子空白了一瞬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，又用冰冷指尖掐了掐手背，吞咽一口口水。

“阿庆是跟在我身边十年的侍从，他为何……”

“自然是为利。”

一阵喧嚣之中，男人格外清冷低沉的声音破开混沌而来，有了这声音做底气，姜妩身子不由得放松了几分。

是陆行昭。

他来了。

也正是男人的到来，姜妩心里满满升起了一股暖热的气晕。

他来了，说明自己的信是被他看过的。

或许，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降临到无可挽救的冰点吧。

只是此刻，她再过去也是不合适的，便在红叶和青鸾的掩护下躲在了红漆柱子身后，葱白指尖轻轻抚向心脏的位置。

一股说不上来的空虚感轰然涌上心头。

就在此刻，太子获救，她的任务达成了。

而陆行昭既然能够大张旗鼓地带着靖安军的人进这承乾殿，就意味着他已经听从自己信中所说，将太子在城外街头里的秘密掌握在手中，如此一来……

姜妩捏着心口的手不断收紧。

如此一来，她与他的约定，算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吧。

“阿昭。”

萧怀生哑声出口，视线仍旧停留在死去的刺客身上，看着他手里握着的那柄匕首。

就在刚刚，如果不是陆行昭及时出现，那柄冰冷的、泛着寒光的匕首就会刺入自己的腹中，然后，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应该是他了。

陆行昭低声“嗯”一声，眼神不知道是从哪里收回来的。

“小五呢？”

他记得刚刚小五是跟在萧怀生身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