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惠妃的指责,昭华更是惊愕不已,

她显然也被惠妃这般失心疯的模样吓到了,不解地摇头道:

“妹妹为何要如此说?”

“贱人!”惠妃失了理智,即便被人拦下,仍极力冲着昭华梗着脖子,遍布颈纹的的脖颈上,激起如树根盘错的青筋暴起,突突跳着,

“我捶落了自己的孩子?宋昭,你当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!我何故要捶落自己的孩子?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健全的皇子!”

“若你以为是个公主呢?”

萧景珩冷冰的一句话,宛如将满盆凉水朝着惠妃兜面泼下,

惠妃一愣,“皇上说什么?”

萧景珩看都不看她一眼,语气更是冷漠至极,

“郭院判在你的坐胎药里,添了一味药进去。此药可以改变你的脉象,让其看上去像是女胎的脉象。故而所有给你诊过脉的太医,包括张太医在内,才会都说你这一胎怀的是女相。”

耳边恰如滚滚闷雷连声作响,聒得惠妃头皮发麻,

“原来是皇上的做?”

惠妃摇晃着羸弱的身子,口中喃喃着,“竟然是你做的?为什么?”

“你该问自己为什么。”萧景珩话中带话,轻飘飘地应了一句。

惠妃一时怔忡,很快缓过神来,再度发作,直至昭华道:

“无论这一胎是男是女,臣妾都不会伤着自己的孩子!宋昭亲手捶落了臣妾的孩子,便因为她诞育嫡子有功,皇上便由着她戕害皇嗣吗?”

她越说,萧景珩的脸色便越是难看一分。

江德顺眼瞅着事态即将失控,忙从旁低声劝着惠妃,道:

“惠妃娘娘,您小产过后身子不适,还是请回吧。”

说罢便拽住惠妃的胳膊,直欲将她拖出去,

可惠妃却犹如困兽垂死挣扎,不知从何处生出了颇大的气力,用力将江德顺推搡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