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开!”宸贵妃猛地一把将江德顺推倒在地,没有丝毫的缓和就闯入了殿内。

彼时门外的动静,已经招惹了殿内诸人的注意。

萧景珩连同数位大臣齐齐看着房门,直至门被推开,宸贵妃一脸仓惶地闯了进来,不顾外臣在场,便出声质问萧景珩,

“皇上!臣妾的父兄已经解甲归田,兵权也尽数还给了朝廷,皇上也已经许了他们回乡度日,为何现在却要......”

“贵妃,你放肆了。”

宸贵妃当着朝臣的面质问萧景珩,令他面子上挂不住,脸色愈发难看,

“朕在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,没有朕的召,你怎敢擅闯?”

宸贵妃一双明亮的凤眸衔着泪,对他的训斥充耳不闻,仍旧情绪十分激动地自说自话,

“皇上为何要这般对待臣妾的父兄?您不是一直都说,臣妾的父兄是启朝的股肱之臣吗?”

萧景珩冷眸以对,眉宇间蕴着的怒气昭然若揭。

前朝的臣子大多也知晓宸贵妃跋扈恣肆的性子,

他们此刻再在这儿杵着怕也不合宜了,于是纷纷识趣告退。

待他们离去后,萧景珩才强压着怒火拍了拍面前的桌案,

“你自己看。”

宸贵妃踉跄着上前,将桌案上呈着的一叠文书捧起来。

听萧景珩字句铿锵道:“这里头有宁柏川和烛阴私通卖国的证据,还有宁柏川私下联系旧部,假意上交兵权,实则意图谋反的书信。下头那些沾着血迹的,是那些将士们指证他的供词。还有你父兄这些年来贪污受贿的种种铁证,你看清楚了,看朕有没有冤枉他们!”

宸贵妃一页页快速翻阅着那些文书,

其上字迹潦草,更有许多字她根本就不认识。

可父亲的笔迹,她是认得的。

那几封说是宁柏川亲笔所写的书信,虽然字迹和宁柏川十分相似,宸贵妃也挑不出问题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