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这个逆子先来了,气得拿起茶杯就砸过去,砰地一声碎片四溢,染着血渍落下。

瞧他的额头滴着血,依旧不解气,拿着弓箭想一箭射死他算了。

“老爷!”

“您现在就是打死他,我们也于事无补啊!”

温老夫人一把抢过弓箭,可瞧着自己宠爱着长大的嫡长子,也甚是痛心。

“你,你可知道你这么做,绝了我们温家的生机啊。”

“为了你的妻子,就可以送老身和你父亲去死?”

“母亲,是儿子送你们去死的吗?”

温侍郎看向一改往日文正模样的父亲,见父亲眼中唯有愤怒的杀意,身体不禁颤了颤,竟是连额头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。

却面容悲苦:“皇长孙遇狼群袭击,儿子从未怀疑过你们,哪怕知晓是儿子给亲王们的药草引来狼群,都不曾有疑心。”

“只当是有人算计了公主,算计了我们温家。”

“就是公主怀疑温家,我都不想揣测,可奈何摆在眼前的漏洞太多,奈何父亲将算计,都打在了儿子的身上!”

“借着儿子的手,去谋害皇长孙,可儿子实在想不通,我们温家哪里有理由自寻死路?”

“却又查到了什么?”

温侍郎温筠不想相信,瞧着父亲冰冷难看的脸色,摇头苦涩道。

“温家的门楣显赫,父亲又是翰林院的大学士,族中子弟在朝堂也算各有出色,这还不够吗?”

“为何父亲,贪欲如此重!”

“老夫的贪欲重?”

温老爷子瞧着质问自己的嫡长子,满腔怒火燃烧,却见夫人挡着,忽然嗤笑。

“那你以为,凭着你那点俸禄,你能每年花重金为福安公主寻医问药?”

“就是那姑茧子都是千金难求,没有老夫的贪欲重,你哪来的千金?”

“便是你这个礼部侍郎,都是老夫辛苦在上丘郡百般谋算,同各大勋贵氏族拉扯上利益。”

“不然以你整日惦记着情情爱爱,你能升官! ”

“是老夫,一步步为你筹划,让你享得几十年的富贵!”

“你却反过来指责老夫?”

“逆子,你哪里的脸!”

一声声冰冷愤怒的质问,温筠只觉得心中涌起愧疚,自责,更心痛,却始终不敢相信。

“那您,也不该,不该和舅舅他们,私开铁矿,造兵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