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斯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射出，脚下的金属板崩裂。拳头裹挟着劲风，下一秒就会把狂笑之蝠打的面目全非。

“我收集了灭霸的所有资料。”

狂笑之蝠看着硬生生停在面前的拳头，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开了，那扭曲的弧度几乎要撕裂他的颧骨。

喉咙里滚动着压抑不住的、如同老旧风箱般嘶哑又癫狂的笑声。

“嘿嘿嘿……哈哈哈哈！我就知道！我就知道！”

狂笑之蝠的声音尖锐刺耳，充满了病态的得意。

布鲁斯的声音透过战甲传出。

“资料在哪里？”

“被我毁掉了，而且只要是我能找到的线索也被我毁掉了？”

砰！

狂笑之蝠脸上猛的挨了一拳。

整个人倒飞而出，撞在废墟残骸中。

噗！

鲜血从狂笑之蝠口中喷出。

布鲁斯的身影如影随形，在狂笑之蝠撞入废墟扬起的烟尘尚未散尽时，他从天而降。

沉重的战靴踩在断裂的钢筋上，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。

俯下身，手像铁钳般扼住狂笑之蝠的喉咙，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混凝土碎块上。

“咳...咳咳咳...”

狂笑之蝠的下巴歪斜着，鲜血混着唾液从撕裂的嘴角不断淌下，染红了身下的瓦砾。

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，疯狂的笑意非但没有熄灭，反而像被浇了油的火苗，燃烧得更加炽烈。

“嘿嘿...哈...打得好...布鲁斯...”

狂笑之蝠的声音因为喉咙被扼住而变形，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
“愤怒...多么纯粹的愤怒！你的拳头...比我想象的还要诚实...还要...美味！”

布鲁斯面甲下的眼神冰冷至极。狂笑之蝠的话语如同毒蛇的嘶鸣，试图钻进他的理智缝隙。

他非但没有松手，反而加大了力量，冰冷的金属手指深深嵌入对方颈部的皮肤，几乎要捏碎喉骨。

“资料。在哪？”

“不要挑战我的耐心。你知道我能做到什么。”

“嗬嗬...呃...”

狂笑之蝠因为缺氧，脸色开始发紫，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诡异的扩大，甚至伸出沾血的舌头舔了舔破裂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