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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汐见我迟迟没动,加重语气。

“我叫你过来。”

我没有回应她,脊背绷成一条直直的线,似乎要借此来挽救我那脆弱不堪的尊严。

即使我的尊严,早在被高利贷打到求饶那一刻就荡然无存。

没有我的接话,车里一时陷入沉默。

许是陆汐不习惯这个氛围,又或许是等得不耐烦,她伸出手靠近我。

在她的手快抓住我胳膊时,我的背紧紧绷着。可惜我坐的位置靠着车窗,避无可避。

在碰到我那一瞬间,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。

这是她常用的香水,还是时煜送的。

当初正是因为这一瓶香水,我感受到了冒犯,才和时煜起了冲突,被父母停了银行卡后,我拿着身上仅有的现金回了老家。

那时候爷爷的肾脏功能已经衰竭了,因为缺钱,迟迟不去医院。

我把爷爷送去了医院,可我却没钱交手术费,只能给父母打电话,一直没人接。

后来那几个和我不对付的纨绔来到了t市,笑嘻嘻的对我说。

“听说时少很缺钱啊。”

“这样吧,哥几个也不是不讲情面,只要你从我们几个的胯下爬过去,我们就给你钱,怎么样。”

我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,弯下我的腰,用膝盖一步一步的从他们几个的胯下钻了过去。

爷爷把我从小养大,但凡有一点救他的机会,我都不会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