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陛下如今已经很擅长做伺候人的活计,熟练得仿佛上辈子就每天在做,今生也没遗忘干净一样。
他伸手握住年荼软软的手,动作又轻又稳。
冰凉的触感贴在指尖,年荼微微偏侧过头,凝望雄性神情认真而温柔的侧脸,忽然开口,“听说今天早朝的时候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?”
“一个谏官劝你选秀,你把他下狱了?”
“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?”,谈空凛重重拧眉。
怒火刚起,他的耳垂就被年荼用鼻尖轻蹭了一下,整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再发不出火。
“……是那些蠢材没事找事”,他的语气添了几分委屈,把脸埋在年荼肩窝轻蹭,“之前递上来的折子我都没理会,没想到他们竟不依不饶,敢在早朝上提起来。”
连山野间的百姓都知晓他对年年的情意,朝堂上的臣子如何可能不知?明知会触怒他,还敢跳出来劝他纳妃,背后定然有人指使。或是威逼、或是利诱。
总之,他先把这被推出来利用的谏官下狱,迟早能找到机会抓住背后之人的尾巴,看看这些家伙到底要做什么。
“他说的那些都是些无稽之谈”,皇帝陛下变成兽形,钻出龙袍领口,钻进年荼怀里,湛蓝的眸子眼巴巴望着她,“我不听他的,你也别听他的。”
年年的身体早年亏损厉害,三年调理下来,已经健康不少,但御医都说她确实不能生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