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大公子此去怕是又要许久才能再见上,这是她自己做的荷包,里面的药材也是她这个配的,长期佩戴可以强身建骨。”
“四姑娘还让奴婢问问您的膝盖骨如何?每逢雨天会不会疼?”
!
聂宁沉脑海里闪过四年前,柴房那晚——
“大哥不要……求你了大哥……”
“我没做,是她……是她自己跳的……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求求你,信我……啊!”
聂宁沉唇线收紧,他端着温文尔雅的姿态,将荷包收下,并说自己很好,让竹欢替他转达谢意。
等他上了车,弟弟聂宁卓便迫不及待地抢走他手里的荷包,来回翻看后又一脸嫌弃。
“小野种,人长得丑,荷包绣得也丑。”
他将荷包扔给聂宁沉,但后者没接。
荷包骨碌碌地滚到脚边,他甚至都没看一眼。
聂宁卓没发现他大哥面色不对,只气冲冲道:“哼,以为送个破荷包就想把我们打发了,我看她就是欠收拾。”
他一起身,聂宁沉的声音响起:“上哪儿去。”
“我要去抓小野种,把她逮回去,咱们也好交差。”
“坐下。”
“哥……”
“我说,坐下。”
在聂宁沉的兄长威压下,聂宁卓不情不愿地坐回了原位。
聂宁沉喊了外面的车夫:“回府。”
马车动了起来。
聂宁卓见状更气:“不是,哥你到底在怕什么?反正还跟以前一样,我去闯祸,不用你出面。顶多被祖母罚狠了,你再过来救场就是。”
聂宁沉看着地上荷包。
事实上聂茹非的女红很好,这只荷包上面的竹林绣得那叫一个错落有致,栩栩如生。
原是装银子的,她却当香囊使,在其内装了许多的药材。
就同儿时,她喜欢采集各种各样的花塞进荷包里随身带,那时她走哪儿,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。
原该是受阖府娇宠长大的命,怎奈她是心术不正的贱民所出。
身上流着卑贱的血,根本不配成为他们的妹妹!
那晚对聂茹非动私刑,他没做错!
“你当人家是凭白送来荷包的?”
聂宁卓顺着聂宁沉的目光,望向那只荷包:“就一只破荷包,不就是为了讨你欢心,还能有几个意思?”
“那丫鬟说,聂茹非跟我们是许久才能再见上了,证明她料定我说服不了爹娘,举家来庄上过节。”
聂宁卓气:“她一个野种,瞧不起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