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芜则挪开了王富贵的袖子,仔细观察着白骨,“唔……看样子,此人死了一年有余。
“骨头切口平整,应当是死之前就被人切下的,可见对方之残忍。
“啊,这骨节还是掰断的,应该是先把手指一根根掰断,然后……”
看着幼小的白芜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观察所见,在座的人除了墨怀柳以外,竟不由得一阵后背发凉。
“师父,这怎么说?”刘金小声询问王富贵。
毕竟刚才他们还怕吓着老人孩子,现在倒好,白芜把他们给吓着了。
王富贵看看白芜,欲言又止好几次,最后总算是挤出一句话来,“此女真是不同凡响。”
墨怀柳也很认真地和白芜一起研究刘金带回来的手掌骨,还不忘问当事人,“刘叔叔,你说这是你亲手挖出来的,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刘金如梦初醒,连忙回答,“哦,之前我在客栈后头那块儿空地上练拳,练完了本来准备回来,踩在地上突然觉得土里有东西硌脚,就琢磨着看看,结果挖出来一瞧,可了不得,是人的骨头!”
听他这么说,白芜倒是觉得并不意外。
做捕快的人似乎都比旁人心细,也多一些好奇心,就像之前王富贵看见了店小二的疤痕随口询问一样,刘金能发现人骨,估计也是这店家命里该着。
“如果我所料不错,这群人应当是在附近流窜的土匪,后来他们隐姓埋名开了客栈,背地里却也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,恐怕已经有不少人命丧这家客栈了。”
墨怀柳阴沉着脸分析道。
“而他们处理那些可怜客人的办法,就是将他们埋进后院,还真是一群本性难移的畜生。”
被他这么一说,白老夫妇突然觉得脚下发凉。
这客栈可真吓人啊。
他们这边害怕,那边王富贵却是搓着手,情绪有些激动,“真没想到,我来探亲还能有意外收获!这帮畜生害人那么久,也该落网了!”
他转头问墨怀柳,“小兄弟,能不能请你帮我找些人手来?今晚我有用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