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文耀不咸不淡的开口,“我被冤枉入室抢劫,又出了振海那档子事儿,只要我留着就会有不断的麻烦,我现在不想和你们取得联系,就是不想让我的事影响到聿哥。”
“可是我们都很担心你。你没事吧?”骆兮双眸,一瞬不瞬的盯着毛文耀,生怕男人一个不注意就跑了。
他笑了笑,“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事吗?当然没事了。”
骆兮撇嘴,可她却担心死了,“你失踪的那一段时间,到底去哪了?”
毛文耀抖了抖烟灰,“被人关起来,但是关在哪里却不知道,只知道那里是一个地下室,后来我是被蒙着头放出来的,放在了大街上,然后我就知道在骆兮被关的那段时间里,竟然发生了入室抢劫案,都说是我做的,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?”
骆兮苦兮兮的说起江城的事,“我们肯定知道的,现在警方说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你的指纹,如果你被关起来了,那就简单了,他们可以把你接触过的任何东西放在现场,那上面就有你的指纹了。而且他们找了一个身形和你很像的人,假装成你的样子在那里出现过,这是一个针对你的阴谋,那些人想杀你,但又不愿意亲自动手,所以他们要借警方的手除掉你,顺便让你身败名裂,同时影响聿哥。”
“这件事要想洗清很难,所以我暂时不准备回江城了,这才出来溜一圈。”毛文耀说。“可是你跑这么远,你哪来的钱?他们关你的时候,你身上的东西没有被搜走吗?”骆兮问。
毛文耀抬眸,笑了笑,“被搜走了,我身上当时东西也不多,就是一个钱包,有意思的是,后来有个人把我的钱包还给我了,你猜那个人是谁?”
“这个人我认识?”骆兮问,心脏一跳。
毛文耀浓眉慢慢隆起,目光晦涩,“你当然认识了,如果你不认识,我又怎么会让你猜呢?”
男人侧身而站,骆兮看得不是很真切,认真在想,到底是谁。
掰着手指头算,“既然那个人能把钱包还给你,那说明他是对方的人了,既然是对方的人,那我认识的只有两个,就是在水库上绑架骆兮的那两个,记得当晚有一个曾经说,如果要不是各为其主,是可以做朋友的,想必还你钱包的就是那个人了。”
毛文耀点头,“果然聪明,就是他,幸亏他把钱包还给我,不然我没法逃亡。”
“耀哥,其实这案子很简单,那个被抢劫的女主人并没有死,她是见过劫犯的,只要警方让她认人,那她肯定知道当天行凶的不是你,只要她作证不是你,那你就清白了。”骆兮说。
“刚才还夸你聪明呢,你又犯糊涂了。”毛文耀摇了摇头。
“什么意思?”骆兮说。
毛文耀轻笑,“那个背后对付我的人肯定是我们的老对手,敢公然和我们叫板的人,都不是等闲之辈,他既然出手设局,哪能这么容易破局?这件事至少有两个套,一个是警察在抓捕我的过程中就有可能将我干掉,如果没有将我干掉,那就会进入审判程序,到时你所说的那个女主人就出场了,她一定会斩钉截铁地说,当天入室抢劫的人就是我,她看得很清楚。”骆兮暗骂自己笨,也是,这样大张旗鼓,那个女主人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警方通报的人,“你是说,那个女主人也是他们的棋子之一?她们是一伙的?”
“当然,这本来就是出戏,现在小区有保安,家家装有防盗门,哪能这么容易就入室抢劫了?那肯定都是设计好的一场戏,就是要搞我,如果不是设计好的,那对手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?他们难道想不到那个女主人会认出我不是当时抢劫的人?之所以留下那个人,表面上对我有利,但其实那是一颗炸弹,就等着炸我呢。”
毛文耀深深吸了一口烟,然后扔掉。
骆兮也是个律师,接触过的案件很多,其中当然也不乏刑事案件。
但却没有想到,那个看起来对他们有利的女主人,会是整个局中的一部份,江湖果然险恶。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你总不能一直在外逃亡吧?”骆兮说。毛文耀手动了动,终于抬起拍了拍女人的头,“不急,他们准备了两年的局,我们暂时处于被动是很正常的,我先在外溜达一圈,等他们慢慢懈怠下来,再想办法破局,几年前他们陷害聿哥和嫂子犯罪,现在又陷害我,这手段也太相似了,要不是熊炎炳没死,我真怀疑这事就是熊炎炳在操纵,可惜他是真的死了,现在我还想不透这后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
骆兮也觉得太相似了,点头,“那我陪着你在外面溜达,你开的车是本地车牌,是你租的吧?正好我有车,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,我陪着你。”
毛文耀看了看骆兮,看得骆兮脸红,然后男人才笑了笑:“你还是回江城去吧,现在多事之秋,嫂子和聿哥正需要帮手,我一个人很好,不用你陪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