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血腥的一夜，让顾安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做了整整半个月的噩梦。

杨夫人将杨威受伤的责任全部怪罪到顾安宜的头上来，认为是顾安宜暗中挑唆，杨威才会去找苏七七的麻烦。

结果事情没有办得干净利索，被人顺藤摸瓜查到头上来，不仅让家族蒙羞，公司损失一大笔钱，杨威甚至为此付出一双腿的代价，方才将此事彻底平息下来。

杨夫人恨极了顾安宜，见她一次打一次，还将她的黑料弄成大字报，张贴在她和卫清雨租住的小区里。

顾安宜和卫清雨每次出门，都要忍受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，偏偏她们没有钱重新找房子，现任房东不肯退押金，卫清雨舍不得浪费那笔钱，两人就这么厚着脸皮住下去。

顾安宜和卫清雨不是没有尝试找工作，而是每份工作刚做几天，就被杨夫人暗中搅黄。

“杨威自食其果，怪不得别人。”莱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，“顾小姐，我曾经警告过你，不要再来找少夫人的麻烦，你好像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
莱尔活动手指骨，冷漠的视线在顾安宜的身上来回扫荡，一副像是在菜市场挑挑拣拣的模样，附带着讨价还价的口吻。

“顾小姐是想留手，还是留腿？我都可以。”

闻言，顾安宜差点被吓晕过去，她不想像杨威一样，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。

“我……我道歉，我赔她医药费，你不能碰我，我可是慕老爷子的孙女，我要是少了一根手指头，我爷爷不会放过你！”

“上不了慕家的族谱，你就不可能是慕家人，这是事实。”

莱尔面无表情地继续往顾安宜的伤口上捅刀子。

顾安宜悲愤地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额钞票丢进莱尔的怀里，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，然后狼狈地离开。

莱尔把钱交给秘书，转身走进办公室向苏七七复命。

“她走之前没有再说别的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