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齐低声自语:“平阳剑宗身为神州宗门之首,已沉寂千年,再不出手,世人只怕只会记住大尧武圣,而忘记那曾舍身守护神州的平阳剑圣!”
罗俊看着孤茔,好奇地问:“这里难道葬的就是平阳剑圣?”
“不过是衣冠冢而已。”
索齐摇头叹息道,“当年有龙族妖神觊觎神州,祖师与其在东海展开生死激战,最终双双陨落,连传世仙剑也未能留存。”
罗俊听罢,对着孤茔深深鞠躬3次。
青丘一战让他深刻体会到域外人族生存的艰辛,他如今能在望春阁悠然自得,全赖有这些先辈舍生忘死,与妖魔血战。
“要是将来我也能有这样一座孤茔,千百年后尚有人祭拜,那这一生也算没白活!”
……
鸿都门学。
这座儒家学术的殿堂,此刻因靳南的到来而弥漫着期待的气息。
杜守仁之名,早已在读书人中如雷贯耳,声威赫赫。
不久前,山长褚文翰亲笔批注《观竹论》,对其赞誉有加,称其文思如涌泉,天马行空,更为儒家开辟了一条前所未有的新路径。
儒家修行历来以入仕为径,冀望借此立命于世,然而此举却犹如一把双刃剑,虽易于立足,却也使儒家陷入深深的困境。
大儒们岂会不知得失相随之理?
为官立命,固然能借国运、民义之力,却也因此与运朝、神道牵扯不清,无形中斩断了儒家寻求真理、问道天下的长远之路。
靳南独具慧眼,从观竹中延伸出心学。
此学主张抛却官场浮华,专修一颗无私无欲之心,穷究万物天道。
此论一经面世,犹如石破天惊,先震撼云林书院,继而波及临州,乃至整个大尧,令无数读书人如遭棒喝,陷入深思。
在为官立命之外,儒家终于找到了另一条修心问道之路,虽然艰辛,却不必以牺牲前路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