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虚语气坚决,“就大道而言,永归所为或许并无差错,但从人道角度来看,却是大错特错!”
陆子刑忽然转移话题:“应该不只是这样吧?斋蘸大典不足时日,这样的盛会怎会不提前十天半月做好准备呢?”
冲虚面露苦涩,答道:“永归师兄近日出关,恰逢我和居士在鹿林渊,待我们归来时,师兄已荣登当代掌门之位,现正率领云霄道宫参加斋蘸大典。”
陆子刑瞬间领悟,以冲虚对云霄道宫的深厚感情,即使面对永归道人的夺权行为,他也绝不会轻易动手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,道友执掌道宫已逾百年,门中弟子怎会轻易倒戈支持永归,莫非暗中动用了某种奴役咒法不成?”
“咳咳!”
冲虚轻轻咳嗽两声,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,解释道:“此事说来惭愧,早前贫道编撰了一些关于方明老祖的逸事。”
“因其中不乏篡改祖师亲身经历之处,故而引来道宫弟子们对贫道颇多不满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
陆子刑嘴角含笑,强忍住笑意,随手招来两坛醇香四溢的挂花酿,言道:“道友向来洒脱不羁,永归既然已继任掌门,岂不正好卸下重任,同时又偿还了对宗门的恩情!”
“正是此意!”
冲虚接过酒坛,刚一揭开封口,便被那浓郁的月桂香气熏得两眼放光,不禁惊叹:“如此佳酿,今夜若不畅饮至醉,实在枉费人生!”
“一醉方休!”
陆子刑口中应和,心中却仍以法力护持神志清明。
他想起上次醉酒后险些露出真性情,幸亏当时化身为冲虚的模样,才免于在众人面前出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