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化解这场危机的唯一途径，似乎只剩和平演变。”

陆子刑思索片刻，认同勿空罗汉的观点，但这需要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的时间，直到双方矛盾无法调和。

妖族的强大在于百族林立，光是妖仙就有数百之众。

而这恰恰也是他们的弱点，各族之间的恩怨情仇，不亚于人族间的矛盾。

勿空罗汉的计谋即便将来被妖帝察觉并极力修补，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。

陆子刑进一步询问：“那么，妖魔天宫崩溃之后又该如何？”

勿空罗汉沉吟道：“妖魔天宫崩溃，佛界道界便恢复如初。而且在妖魔天宫的底层，掌管俗世，若能把握良机积累信徒……”

“此法固然可行，但……”

陆子刑眉头微皱，“妖魔天宫统御万族，想要遍祭所有族群，恐怕需耗时数万乃至数十万年，而那些死去的凡人又该如何安顿？”

“阿弥陀佛，悲哉！”勿空罗汉面露哀悯之色，“妖族崛起之势不可挡，我等唯有顺应天意，舍轻就重。”

“好一个顺应天意，贫道却对此难以苟同！”陆子刑语调渐冷，“依我看，佛道此举，与其说是为人类谋福祉，倒更像是为了自己的传承。”

若是依据勿空罗汉所言，不管妖魔天宫是否分裂，佛界都能稳占一席之地。

即使人族陷入困境，佛界依旧能够屹立不倒，甚至可能因此获得更多的信众。

同样地，道域承载比人族更加重要。

“施主，僧人与道士也是人族。”

勿空罗汉正色道：“你可曾去佛界民间走一遭，那里的人们生活状况，真的比大尧要优越许多。”

“尽管大尧号称人间圣地，但在诸多方面，与我佛界相较仍有差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