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虚正色道:“那就是狠心!”
“如何狠心?”陆子刑心中一震。
冲虚接着问:“施主可知,在道宫中除我之外,还有一位太上长老存在?”
“听说过。”
陆子刑从一位道士那里得知的。
“天盛师兄终年住在天昌道宫山上,而贫道遇到麻烦时只能来找你,交托身后事。”
冲虚冷笑道:“他真是没心没肺,对天昌道宫的事务不管不顾,哪怕天道宫遭毁,他也毫不在意。”
“真可谓无情如石。”陆子刑摇头叹息。
“我也如此说过,但他依旧我行我素。”
冲虚愤慨地向陆子刑讲述了天盛道人的冷漠,言语间充满怨念。
天昌道宫为了提升天盛道人的修为,耗费了大量的天材地宝和资源,结果却收效甚微,未成阳神,甚至遭到道门高手的嘲笑。
陆子刑宽慰道:“道友不必过于哀叹,如今天下皆知天昌道宫受上仙祖师爷庇佑,实乃令人羡慕嫉妒啊!”
提到龙宫之事,冲虚仍心有余悸,“全靠上仙手下留情。”
陆子刑一笑置之,“真正的上仙必然都有广阔的胸怀。”
只要不是大错特错,他通常都会宽容对待。
若有人以神仙名义行善举,引起他的兴趣时,陆子刑也会适时给予点拨。
对于陆子刑而言,“上仙”之名并无太大实际意义。
相比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,他可能是因为道心不够纯粹,或是还年轻,或是常年生活在凡尘俗世,始终保持着人间的那份烟火气。
正如他写的两本书,陆子刑创作之初,并非为了积累功德,而是从妖族的记忆中看到了太多人间疾苦。
这两本书流传于大尧乃至周边州府,每当听说有人从妖魔手中逃生,陆子刑都会由衷欢笑。
“那是当然!”
冲虚深以为然,满心敬佩这位上仙,“若这位上仙果真是我们道宫的始祖,那真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这可不一定,方明上仙寿元绵延三千载,期间他结交了不少朋友,也指点过不少后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