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一个生活在泥泞中的人，对平民的苦难深有体会，谈不上博学。”

陆子刑摆了摆手，“柴先生今天来找我，究竟所为何事？”

这个柴老头看起来脸皮很薄，明显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，所以陆子刑直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。

“我这次来，是想请居士帮忙。”

柴海顿了一下，“我想要给《集妖记》做序，不知道居士愿不愿意？”

《集妖记》问世这么久，销量虽然比不上《行刑者手传》，但也掀起了一股热潮。

大尧一族的子民，一生都居住在这片土地上，除了遭遇灭顶之灾之外，他们的活动半径都不会超过方圆百公里，所以得到的消息十分有限。

虽然也有所耳闻，但大多是道听途说，妖魔长得什么样子，怎么伤人，能不能猎杀，都不知道。

只是有人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件趣事流传，并不清楚其中究竟。

《行刑者手传》揭开了妖怪的神秘，而《集妖记》却是更为详细，涉及到了普通修为的一众妖怪。

正如高老板预料的那样，一开始没人对《集妖记》感兴趣，毕竟百姓们跟妖族接触得少，没有太多的概念。

后来，有人表示将妖魔猎杀后，妖魔的皮肉是可以换钱的，妖族身上各个部位都很值钱。

对于普通百姓而言，能挣钱的书才是好书，即便是那种田的老头也会想方设法去记住妖魔的内容。

《集妖记》瞬间成为热门话题。

陆子刑早已不是当年的他，也算是一位著名作者，更是养丹境高手，根本不需要书院做序。

柴海从刽子手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，声望和功德都有不少，看到《集妖记》这么受欢迎，自然也想要跟着沾光。

“这样啊。”

陆子刑看出了柴海眼中的希望，忍不住问道。

“按照大尧律法，似乎并不一定非要写书之人同意才可以做序的吧？”

书籍做序的范围很广，可能是作家请好友做序，也可能是书店找名人做序，看书之人有感而发也可做序。

当然，做序的大儒愈多，这本书就能愈畅销。

而读者是否能在其中有所收获，则与作家或做序大儒无关。